一叶舟/第八章
奶狗狼狗随意切换毫无偶像包袱校草攻 x 外热内冷莫得感情校花(不是)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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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简晨走回班级的时候，这边也差不多结束了，他看见于倩倩给林成望又是递水又是递纸巾的，面无表情把头挪开，转身去找方志威。
“简晨！” 方志威快步走来，一看见简晨手里的水就乐了，“儿子大了，会孝顺了！为父甚是欣慰啊！”
简晨凉飕飕地瞥他一眼说：“儿子，你越发忤逆你爸爸了，这水不是给你买的。”
“爹！晨爹！我错了！” 方志威毫无原则毫无反抗地认了，毕竟他没带水来，还没有女生给他送水，他哀嚎，“同样都是打篮球，这么差别就这么大呢？”他手一挥直指林成望，“那就是我的梦想啊！”
“你就别想你的梦想了，多想想你爸爸比较实际，” 简晨说，“比起你当我儿子，你那个梦想确实有一定难度。”
他拍了拍方志威的肩膀，安慰似的说：“没关系，车到山前必有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“你们赢了吗？” 简晨轻飘飘地换了个话题。
方志威就是个不记事儿的主，给他个感兴趣的话题立刻就抛了令人肝肠寸断的事儿。“那必须的，嗨，林成望打对面就跟虐着玩儿好吗！”方志威一个一米八几大个的人，站着简晨面前就开始手舞足蹈，“对面的中锋给我笑死了，哈哈哈！全程梦游，我算是感受到坑货在对面是什么感觉了，哈哈哈哈哈！爽！”
“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，” 简晨心里为对面中锋点蜡，还试图挽救一下对方的颜面，“说不定人家是新手，你们别把人家打自闭了。”
“还好还好，” 方志威挠了挠头，“自闭倒不会，就是近几年恐怕都不想打球了吧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这就叫自闭。”
“行吧行吧，你说的都对。今晚班上有聚餐，你去吗？”
简晨想了想：“再说吧，我看情况。”
他拿出手机，给叶清玫发信息，问她回不回来吃晚饭，叶清玫回他说如果要和同学去就去吧，她在公司搞定晚饭。
简晨收起手机，坐在靠椅上。方志威走过来说：“走吗，简晨，他们决定坐公车去。”
“走吧。”
离开篮球场的时候，简晨方志威他们正好遇上陆云舟，他刚从体育馆的室内更衣室出来，换上了自己的T恤，一如既往的黑色。陆云舟看了他们一群人一眼，最终视线落在简晨身上。
简晨慢下步伐，扯了扯方志威小声说道：“你们先走，我一会儿就来。”他最终落在人群最后，慢慢走向陆云舟。
“去哪儿呢？” 陆云舟问的有些漫不经心。
“班聚，就去吃个饭。”
陆云舟：“是去哪里？”
“好像是购物广场那边吧？新开了一家烧烤店，他们想去吃。”
陆云舟点点头，“购物广场。好，你去吧。”
简晨有种报备行踪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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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上一大半人都来了，围着坐成一桌，点了一大堆东西，生怕饿着自己，甚至还有点啤酒的。“来来来，”李明远提着一打啤酒说，“没谁不能喝吧？大家都快成年了，不差这几天！”
方志威一看见啤酒激动地眼睛都亮了：“老李，快快快，这儿来俩瓶。”他转头对简晨说，“帮你拿一瓶哈。”
简晨一边坐着方志威，另一边坐着林成望，再过去就是于倩倩。
林成望对于倩倩说：“这么晚了，女孩子就不要喝了。”
简晨对方志威说：“行，谢谢了。”
其实方志威就是逞个能，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，简晨只喝下去半瓶，也有些晕乎。得，俩个都不是能喝的。“明天还要上课，”简晨推了推方志威 ，“别喝了。”
林成望见他有些难受，问他：“你还好吧？要不要喝点水？”
简晨眯起眼看林成望摆在面前好几瓶空酒瓶，心想这人喝这么多，看起来还没醉。他说：“没事，就半杯，能有什么事啊。”他顿了顿，站起身说，“林成望，你看着点方志威，别让他再喝了。我……唔去趟洗手间。”
“你去吧，早点回。”
简晨洗了把脸，揉搓了一把酡红的脸颊，感觉舒服多了，他心想回去还能继续喝！绝不能败给林成望那好几瓶，他算了算，他和方志威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喝得多。
这时，身后进来一个人，简晨没注意，倒是那人喊了声：“简晨。” 简晨一愣，抬头看向镜子里的那个人，惊讶道：“陆云舟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我啊，” 陆云舟走上前来，也从镜子里看他，“来玩。你……喝酒了？”他凑近了简晨闻闻，确认似的说，“嗯，喝了。”
可能是因为酒精细细密密地侵蚀着大脑，这么近的距离简晨一点反应也没有，反而一笑：“不多，就半杯。”
“没醉？”
“没醉！”
“不难受？”
“不难受。”
“接下来有什么安排？”
“没什么安排吧？”简晨歪了歪脑袋，“他们可能还要去唱歌？”
“你想去唱歌吗？”
“我随便啊！”
“那和他们去唱歌，还是和我去看电影，你选哪个？”
“啊……”简晨想了好半天，才明白陆云舟在说什么，他展颜一笑，“看电影！”
“好，”陆云舟看着他也微微笑，“走吧。”
片子是陆云舟随便选的，他先是回了趟家，换了身衣服，算着简晨他们应当吃得差不多了，他去到餐厅里远远望过去没见到简晨，扫了一眼桌子上七零八落的瓶瓶罐罐，就猜他是去洗手间了，结果正好碰上简晨刚洗完脸，额前的发被打湿，一缕一缕贴着额，脸色酡红，眼睛锃亮，看起来傻乎乎的。
简晨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爆米花，一会儿就吃不下了，他把爆米花塞给陆云舟，问他：“你这选的是什么电影啊，好无聊。”
他们坐在后排，身后就再没有人了，简晨还是怕声音打扰到别人，把头凑到陆云舟耳边，捂着手，声音小小的，气音似的，鬼鬼祟祟。
“讲的好像是星球大战吧？” 陆云舟也凑过去，和他面对面，“评分最高，我就选了。”
“可我觉得好无聊。”
“那下次不看这个了。”
“嗯。” 简晨打了个哈欠，含糊应哼。
电影院里很黑，只有大银幕上闪着稀稀疏疏的光线，一会儿刺眼，一会儿昏暗，屏幕里的宇宙宏伟壮观，远近闪着亿万光年外的星光。空调的温度偏凉，简晨有些冷，身边有个热源，迫使他靠近。越靠越近越靠越近，还带一股清新凉凉的香，简晨想：他是不是洗过澡了？我还没洗……不过没关系……
忽然，陆云舟觉得肩上一沉，他不敢动，小心翼翼微微偏头，瞧见毛茸茸的发顶，还有半张柔和的脸，荧幕光一明一灭，蓝蓝的光映着他的脸，衬得更白。他有些好笑，可又不敢笑出声——这叫什么事儿啊。
他也不看大屏幕了，只看肩膀靠这的这个人，微挺的鼻梁，削尖的下巴，还有那薄浅的嘴唇，每一样都很普通，却每一样都经得起推敲，组合在一起，构成让他心动的脸。这时他认同了简晨的话：这个电影真的好无聊。
爆米花也不吃了，电影也不看了，他微微调整姿势，让简晨枕得更舒服，仔仔细细地看他每一寸，所有的细节都不放过，像是要刻进骨子里。他是比之前那些人都要来的惊艳，也可能是自己带上了滤镜看人，反正就是看上眼了，看对眼了，越看越舒服，越看越吸引人。似乎也没有想过简晨是个男生这个问题，这在他看来不重要。
倏地什么东西发出震动，陆云舟连忙去翻，从简晨身侧的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，一通电话，上面的备注写着“林成望”。手机屏幕光线有些强，陆云舟眯了眯眼，只觉名字有些耳熟，犹豫片刻接起，耳边瞬间想起高低不一的吵闹声，那边细细簌簌传来喊声“接了接了”，紧接着一道男声响起：“简晨，你在哪呢？怎么没回来，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陆云舟把手机拿开，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，才压低声音说：“林成望？”
那边突然静了，他又听见有人喊“别吵了安静点”
片刻后，那道男声再次响起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你又是谁？”陆云舟反问。
“我是他同学，” 林成望在那头问，表情有些凝重，“你哪位？”
“哦，同班同学？” 陆云舟兀自追问。
“简晨在哪？”
“和我一起，” 陆云舟说，“麻烦你关心一趟了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林成望又问。
“我隔壁班的，” 他说，“陆云舟。”
“……”
又是一阵静默，林成望才说：“那注意安全。”
于倩倩在林成望身边，电话挂了之后，她有些紧张地问：“简晨他……没事吧？”
“他没事，和陆云舟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隔壁班的陆云舟？”
“嗯。而且是他接的电话……不过人没事就好。”
刚才林成望第一个发觉简晨离开太久，派了好些同学到处去找，洗手间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人，他才想起来打电话，问了一圈，只有他和方志威有简晨的电话号码，方志威早就趴桌子上睡过去了，于是就他来打，却惊讶于接电话的人是陆云舟。
到底是惊讶于接电话的人不是简晨本人，还是惊讶于接电话的是怎么都想不到的陆云舟，他也说不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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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结束，陆云舟觉得惋惜，这电影太短了。
他轻轻碰了碰身侧的人：“简晨，结束了，醒醒。”
简晨闷头嘟囔，不愿醒。
陆云舟手臂一揽，臂弯穿过简晨的腿，作势要把他打横抱起。身体离开凳子的那一瞬间，简晨就醒了，他连忙挣脱蹦下来，“你干嘛！”
“我看你不醒，”他示意简晨看向站在底下的工作人员，“他们来赶人了，才出此下策。”
简晨心虚地瞥了眼下面的人，发现没人抬头看向这里，才放下心来，他恶狠狠地瞪着陆云舟：“你也知道是下策！还是下下策！”
陆云舟拿起东西，嘴角一挑：“结局是好的不就行了。”
简晨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“快十点了，”简晨一脸懊悔地站在车站旁，哭丧着脸看向陆云舟，“最后一趟是九点四十，我们可能错过了。”
“嗯，是错过了。”陆云舟站在他身旁，和他一起看车牌上令人心碎的时间安排表，面上却不见一丁点儿难过。
“啊！亏死了！” 简晨趁着车站没什么人，开始大声哀嚎，“烧烤没吃到多少，喝了半杯酒就不行了！电影没看多少，直接睡过去了！瞎逛到这么晚，连车都没了！”
陆云舟：“……”
陆云舟揉了揉简晨的头发：“你这是酒醒了没醒？怎么这么亢奋，睡饱了？”
“别摸我，” 简晨一把拍开陆云舟的手，“我没醉，才半杯而已，我怎么可能醉。还有，男孩子的头摸不得。”
陆云舟讪讪地收回手，摸了摸鼻子，他心想，这是醉后表现？像个炸了毛的猫，还带抓人一脸爪印的那种。
最后，还是陆云舟打了个的，把半梦半醒的简晨给送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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